230、礼轻情意重-《大唐里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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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正暗道,回头给阿念也整上几斤金银玛瑙珍珠什么的插头上。再做几身裘衣,特别大的那种,里面啥也不穿,给她裹起,伸手进去抱着肯定舒坦。

    “元良!”达念一抬头,便见赵正笑得邪性,“你何时起身的?”

    “方才!”赵正一边回答一边要翻窗出去,嫦儿吓得丢掉了手里的水壶,连忙伸手去托迎,赵正两脚稳稳地落地,推开嫦儿伸过来的手,道:“我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,这窗都翻不过来,被人听去了岂不让人笑话。”

    “侯爷万金之躯,怎可轻易涉险?”嫦儿道:“打仗归打仗,那是逼不得已的。但若是在家中有什么闪失,那便是做奴婢们的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由他去吧。”达念微笑着看着他们,道:“元郎若是爱惜他的金贵之躯,他也不会认识我。”

    赵正笑笑,蹲下来捡起水壶,对嫦儿道:“月儿在煮粥,你去帮帮她。这里有我就成。”

    “是,家主!”嫦儿很识时务,见二人有说有笑,知道自己在这无非就是个三千万的大灯泡,于是抿着笑容,退步离去。

    赵正一边浇水,一边伸手去摸达念的脸蛋,别的不说,自打高原红褪去了之后,阿念的脸是越来越光滑,也越来越漂亮了。

    “有人呢!”达念羞得一脸通红,想避开却又避不开,赵正一不做二不休,搂过她的脖子,“吧唧”一口亲在她的脸上,“人!?全长安城的人在此,我想亲我家娘子他们还敢拦着?”

    “真有人呢!”达念嘤一声,奋力推开赵正的咸猪手,眼光瞟向了远处。赵正心说谁这般不长眼,抬眼看去,只见院墙角落边,一个糙汉子大汗淋漓,喘着粗气,正手持木刀,呆呆地愣在了那里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……只是在练刀……我也没瞧见甚……”曲贡一张乌黑的脸上有些晕赧,澹澹地潮了一片,他转身,准备离开,却发现走错了方向,险些撞在了墙上。

    这憨货。

    赵正笑骂了一句。这才想起,家里昨夜还多了两个人。

    等他陪着达念将后院花圃里的花种种下之后,才去找梁珅。谁知梁珅一如既往,招呼都没打,一大早就已然消失不见。曲贡也不知他去了何处,连带来的四个护卫也一并留了下来,没有带走。因为达念的事,赵正也觉得朗多秦没到之时,有些人手使唤也是好事。

    但那四人却并不好相与,何方人士、姓甚名谁都不曾详细告知。只说叫阿大、阿二、阿三、阿四。都曾是梁珅在右武卫时的部曲,跟着他也有些年头了。赵正与他们聊了聊,听他们的意思,梁珅带着他们从吐谷浑到安西、再到吐蕃、剑南,这几年一路下来,折损了不少,就剩下了眼前这四人。

    难怪他说人手不足,怕是在剑南,他就经历了一场恶战。赵正还想详细问问,他们却不愿再说,只说军令使然,还望侯爷莫怪。

    赵正一脑袋撞上了一颗软钉子,顿时讨了个没趣,自然也不好再问下去。只是心中暗想,原本以为安郡王只是在河西、吐谷浑插了旗,不料他是遍地开花,整个大唐乃至吐蕃、南诏都有涉足,这老狐狸到底是想干甚呢?也不知金玉了不了解,或许安郡王对他也是有所防备的。

    赵正摇了摇头,平凉有没有安郡王的棋子?以老狐狸这般行事作风,怕也早就插进来了不少人。赵正思来想去,忽然觉得谁都是奸细,连胡三大都逃不脱嫌疑。关键是他怎么操作的,这些人又为何要听命与他?

    作为大唐的郡王,他又如何有这般大的胆子,将暗桩埋在大唐各处角落而不让人知觉?他倾全力扶持平凉上马,培养平凉子弟,为赵正谋划、铺平安西之路,为赵金玉入朝创造最有利的条件。甚至连他的死,如今都让人有一种陷入了阴谋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死之后,朝堂貌似和谐,但背地里总感觉有几双眼睛躲在暗处,渐渐地开始发光。

    赵正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,最后也不得其所。只是隐隐有些担心梁珅,他单枪匹马,不要出什么意外才是。对头显然人多,且看情势身份也不似普通暗桩,梁珅在剑南拿他没有办法,到了长安又能有什么作为?他的身份仍是河陇将左,又不能调动长安的府军卫军,只盼遇到事时,能回来打个商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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